瞬间,两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,戛然而止,连忙躬身请罪:“臣等失仪,陛下恕罪。”
皇帝摆摆手,语气带着一丝未尽的笑意,安抚道:“无妨,两位爱卿都是肱骨之臣,没想到也有年少轻狂,朕今日也算开了眼。”
“不过,时辰不早了,也该进入正题了。”他看够了好戏,心情大好地主动挑明:“你们二位,可是为了朕昨日那道赐婚圣旨而来?”
两人同时一震,皆不言语,显然是默认。
皇帝身体微微前倾,一锤定音:“既然是同一件事,那便不必分先后了,一起说吧。”
严铁山不想继续干耗下去,他顾不上什么体面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陛下明鉴,臣心里苦啊,臣是个粗人,皮糙肉厚的,怎么折腾都行。可臣那小女——”提到宝贝闺女,严铁山的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“她是臣家里唯一的掌上明珠,自小就是娇养长大,被她娘教得知书达理、天真浪漫,那是一点阴谋诡计都不懂啊。陛下,您把她赐婚到丞相府。”
他猛地抬头,伸手指向一旁站着的裴鸿儒,痛心疾首地哭诉。
“丞相府是什么地方?那是望京城里顶顶精明、顶顶会算计的魔窟啊,吃人都不吐骨头。她那般明媚单纯的性子,只怕用不了几日,就要被吸干了精气神,磋磨得不成人形了。陛下,臣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,求陛下开恩呐。”
这一番唱作俱佳的哭诉,直接把裴鸿儒给听懵了,随即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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