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痴儿,回神。男子汉大丈夫,怎可为了儿女情长伤神?况且这是赐婚圣旨,没了严姑娘还有张姑娘李姑娘,你是今科状元,平步青云,什么样的夫人娶不到。”周铭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在他说出更惊悚的话之前,急声提醒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慕远回神,心底仍然堵得慌,荒草遍野,再也开不出他想要的花。

        是啊,这是九五之尊所下的圣旨,他一个刚刚踏入仕途的状元郎,又能如何?

        一股深深的无力感瞬间震住了他,让他连愤怒的力气都提不起来,唯有彻骨的寒冷和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马车缓缓行驶,车厢内死寂无声,只剩下师徒二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严令蘅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拔步床上,帐幔低垂。

        许清坐在床边,拿着湿帕子不断擦拭她汗湿的额头,眼圈微微发红,气氛沉郁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位少夫人也守在床边,面色凝重,忧心忡忡,却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
        与里屋蔓延的愁云惨淡不同,仅隔着一道珠帘的外间,激烈的争吵正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欺人太甚,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严令武如同困兽般在屋里来回踱步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声音因极度愤怒而变得嘶哑,“裴家,那都是些什么东西?一窝子笑面狐狸,吃人不吐骨头,小妹这般娇花一样的人,嫁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?裴鸿儒那个老匹夫,还有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病秧子儿子,能有什么好心眼,阿蘅还能有好日子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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