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试的日子一天天逼近,像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府学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柳教谕板着脸的时候越来越多,布置的课业量也翻着倍地涨。

        厚厚的经义注疏,一篇接一篇的策论题目,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往日里课间还有些说笑声,现在只剩下翻书的“沙沙”声和压抑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每个人眼底都带着青黑,连最跳脱的陈嗣,这几天也蔫蔫的,捧着书本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大牛在家也感受到了这种压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再像往常那样乐呵呵地忙活,晚上,王明远有时起夜,还能隐约听到大哥在隔壁屋里,对着清水村的方向低声絮絮叨叨,像是在跟爹汇报什么,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明远只当是大哥离家太久想家了,心里盘算着,等院试结束,无论如何也跟大哥一起回家看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下午,柳教谕讲完一篇复杂的经义,看着底下学子们一个个眉头紧锁、面色发白的模样,沉默了片刻,忽然用戒尺敲了敲桌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啪!啪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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