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胡乱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,指着王明远,圆脸上努力做出凶巴巴的表情,“你还笑!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?腿都麻了!屁-股都坐成八瓣了!还有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想起正事,气势汹汹地叉起腰,“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告诉我!还是孙夫子前两天训我不用功,顺嘴提了一句,我才知道!

        好啊你,考过府试了是吧?案首是吧?了不起了是吧?眼里没我这个兄弟了是吧?

        我今天可不是来找你吃香香饭的!我是来兴师问罪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谈话间,这个算是自己“发小”的小胖子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王明远看着眼前这个气得腮帮子鼓鼓、像只炸毛小河豚似的旧友,心头那股暖流怎么也压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赶紧拱手告饶:“怪我怪我!文涛兄息怒!是我的疏漏,我托家人告诉了夫子,想着夫子总会告诉你的,就没有让家人去单独找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还有,今日散学晚是因为夫子单独留了我讲解课业,所以才到家这么晚,害你等了这么久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?夫子单独留你讲解课业?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文涛的怒气像被戳破的气球,瞬间瘪了下去,圆脸上只剩下满满的惊讶和心疼,刚才那点“兴师问罪”的劲头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天爷啊!那得多辛苦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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