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和汗水,也分不清是冷的还是急的,赶紧坐回那湿漉漉的矮凳上——凳子面也湿了,但总比直接坐水里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小心翼翼地将那件已经湿了大半、沾满泥污的厚外衫折叠起来,垫在屁-股下面,勉强隔开一点湿冷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后,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用还算干燥的手巾擦干手和身上的水。

        重新提笔,在昏暗的光线下,继续书写那份关乎他前程的策论。

        笔尖划过纸张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风雨声、隔壁号舍隐约传来的啜泣声(估计这位学子的考舍漏得更厉害),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,交织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第66章院试开考(下)

        “遇旱时节,提举司居中调度,以烽火或快马传讯,协调上下游开闸闭闸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写得飞快,紧赶慢赶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落下最后一个字,长长吁出一口气时,才发现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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