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水混着不知是雨水,还是有些委屈自己倒霉的泪水,模糊了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能写几个字就用力眨眨眼,或者用袖子狠狠擦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从经义到策论,再到这首诗赋,他一笔一划,艰难地誊写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最后一个字落下,他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,眼前金星乱冒,耳朵里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颤抖着手,将卷子仔细叠好,连同草稿纸一起收进考篮。

        做完这一切,他再也支撑不住,扶着冰冷的墙壁,虚弱地朝不远处的衙役招了招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衙役皱着眉走过来:“何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学……学生……答完了……请求……提前交卷……”王明远的声音嘶哑微弱,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衙役打量了他一眼,见他脸色苍白如纸,嘴唇发青,浑身湿漉漉地打着摆子,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模样,也不敢耽搁,立刻转身去禀报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多时,一个穿着青色官袍、面容严肃的主考官走了过来,看了看王明远的状态,又瞥了眼他号舍里的狼藉,眉头紧锁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示意衙役收走他的考篮和号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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