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瞧瞧你这身膘!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吃!县城那么多好吃的,放你去还不是羊入虎口?老实待家里看摊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狗娃缩了缩脖子,委屈地扒拉饭。旁边已经是个胖胖的小少女模样的侄女王盘锦,看着哥哥吃瘪,偷偷拿袖子掩着嘴,肩膀耸动着偷笑。

        灶房里飘出烙饼的香气,混合着油香和麦香,暖融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饭桌边,一直沉默的王金宝放下了那杆磨得油亮的铜烟袋,在桌角轻轻磕了磕,他的目光透过堂屋的油灯,落在角落的王明远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年身形虽依旧略显单薄,但背脊挺直,眉宇间已褪尽幼时的懵懂与孱弱,多了读书人的沉静,只是皮肤还是有点苍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少年这个样子,又想起来他幼时的场景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年,隆冬深夜,大雪压断了树枝。

        王金宝抱着那个被裹在破旧棉絮里的小儿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儿瘦得像根芦柴棒,小脸蜡黄,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抱着这轻飘飘的孩子,踏着没膝的积雪,翻过一道又道道冰冷刺骨的山梁,敲响了一个又一个医馆的大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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